谢幸安:“……”
神他x的身残志坚,自己明明从头到脚哪哪都没缺一块儿!
谢幸安尽量平心静气道:“阿默,你最近都读书了么?可还按时吃药?”
“这……书嘛,嘿嘿,倒是有段日子没碰过了。”言过一半,阿默忽然受宠若惊、深情款款地望向谢幸安,“大人,您怎知小的在吃药?小的都耳朵疼痛好几天了。”
“嗯。”谢幸安点点头,“多吃些,连带也治治脑子。”
“唔,怪不得多少天了都不见好,竟是和脑子有关吗?”阿默只觉骇人听闻,但他当即顿悟了,边拍马屁边对着谢幸安拱拱手,感恩戴德,“多谢大人,大人真不愧为学富五车,居然连医术都懂。”
谢幸安意味不明地勾了勾他的后脖颈,灿烂一笑。
谢幸安带伤回去上朝一事虽不算多大,但在文武百官眼中,绝对算得上是头等重要、比爆竹还能爆的炸裂级新闻。
仅剩的忠臣们很高兴:国之大幸,谢侍郎一回来,陛下起码能在早朝时听进去些有用的话,兴许还能顺便解决几件正事,再不会只歪在龙椅上打瞌睡、发呆了。
在数量上占有绝对压倒性优势的奸佞很心慌: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,谢侍郎一回来,陛下怕是就不再那么容易糊弄,他们亦无法愉快地站在那儿装木头桩子,顺顺利利地混到散朝了。
就连承顺帝本人也表示很激动:天佑他的眼睛,幸安一回来,他便有美色可看,再也不用对着满殿没个周正,丑得千奇百怪、从头到脚全死角的大臣,实在听不进半句话去,只能无助地打瞌睡,还得苦巴巴地被骂昏君了。
言而总之,总而言之,在旁人心思各异的目光注视里,谢幸安来了。
他来了,他来了,他迈着慢悠悠步伐稳重地走来了,且面容苍白,只展露出一种状态:他如今很虚弱,尤其虚弱,是全靠意志强撑着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