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正是因为身上带伤,才该多吃点好的补补。”镇北侯显然不知,刚刚俩小夫妻偷吃的饼饵比这些猎物的肉要贵重得多,只热情地招呼着,“北疆带回来的酱料,你们这在京城长大的,可都没见过。”
“真的不必了。”何矜再度婉拒,想要把谢幸安搀起来,“我们是时候回去了。”
她身上虚虚弱弱的男子终于神情恹恹地说道:“侯爷,实在对不住,娘子,我伤口好痛……”
“是吗?夫君?你怎么样?”何矜趁他喊出“好痛痛”之前一口拦住,扶着他焦急道,“是不是出来这次过于劳累,又扯到伤处了?快快快,走,上车去,赶紧回府、我给你看看。”
谢幸安乖巧委屈地点点头。
云棠不禁在心里暗骂。
劳累?他劳个屁的累!
就谢幸安走这两步路,瘫痪多年的下床试试,没准都能成,其余这贱东西就全压在瘦瘦弱弱的小阿矜身上,居然还有脸说劳累?
他从未见过如此、厚颜无耻之人!
“既如此,那本侯便不强求了。谢大人、谢夫人请。”镇北侯没再强留,摆出个“请”的手势,准备礼貌目送他们离去。
“侯爷,失礼了,告辞。”谢幸安强撑着拱了拱手,扶住何矜的小臂,一步步地朝前走。
付婉仪看得心里恨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