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据说是什么什么地方的流寇来着,刺杀的是颖国公大人。”
“哦哦哦,颖国公啊……那没事儿了。”
“什么?让你以后别听话听一半,本来是要刺杀颖国公的不错,但那刀被户部侍郎谢大人挡了,颖国公是没事,伤的是谢侍郎。”
“什么?谢侍郎?不会吧?没事吧?啊?谢大人伤得严重吗?有人知道吗?”
“听说还躺着昏迷不醒呢,嘶,不说了,我这就得去庙里为谢大人烧香祈福去了。”
“我也去,这就收摊,明天再摆。”
承顺帝:“……”
身为平民百姓,对待朝廷官员,居然还搞双标?
但或许因为谢幸安受伤之事闹得挺大,可谓满城风雨。承顺帝一路上都听到了百姓的纷纷议论,以及对他的评价。
像什么调和夫妻矛盾、送迷路的小孩回家、救出拐卖人口、甚至给被偷了钱袋的老大娘送银子……这些事谢幸安都没少干,虽说件件全只有芝麻粒那么大,但累积到一块足以证明,谢幸安是个有口皆碑的好官儿。
“刺杀你的那几个家伙落网后拒不肯自爆身份,但通过图腾就能认出来,他们根本就是断月山的流匪,不容狡辩。”承顺帝烦得拍了拍脑门,“他们如此疯狂行事,还坚称自己上头有人,什么人?你说是什么人?”
谢幸安颤颤地伸手,从枕下掏出来一张纸条,交给承顺帝:“陛下可派心腹去查查名单上的这些人,都是臣认为十分可疑的。”
承顺帝拧着眉从头看到尾:“这么多,都是武官?”
“非但都是武官,而且皆起于流匪。”谢幸安说话断续,面色苍白地捂住胸口,“陛下可还记得,三年前在边境跟南齐打的那场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