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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,我觉得此时不大对劲。”孙平澜观察了半天,还是在回府的路上对颖国公进言道,“您有没有想过,这次的那些刺客,就是谢幸安自己派的?”

“他派的?我跟他无亲无故、无冤无仇,他派人杀我、又不要命地救我,图什么?”

孙平澜被猛地一噎,还是接着锲而不舍道:“他心思深沉,谁知道救您…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!”

“呵,澜儿,我记得遇刺时,你比谢幸安离为父更近吧?但当刀刺过来时,你先自己躲开了?”颖国公冷眼瞥了瞥孙平澜,嗤笑一声,“他要是有目的,那你这个好儿子呢?”

“还有,那把刀一下贯胸,凶险异常,稍有不慎就会直接见阎王,他一个文官能把握好分寸至此?什么目的能让他把命搭上?”

随着颖国公的逼问,这个“狗儿子”孙平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他索性进了国公府后直接拂袖而去,不再搭理这对闹心的儿子跟儿媳。

虽说他也觉得谢幸安这么舍命救他不大对劲,但也比不过孙平澜这个好儿子在生死时刻只管自己,来得让颖国公感到扎心。

孙平澜跟杜雪合到如今也是一整个“话不投机半句多”,干脆夫妻两个也各回各屋、分道扬镳。

“幸安,幸安啊,幸安没事吧?没事儿吧?”

送走一波,又来一波。

在听到镇北侯咋咋呼呼地跑进后院儿时,何矜为自己默哀三秒钟,又狠下心来掐了一把大腿,抽泣着就要走出门。

“谢幸安,你非得记得今晚给我揉腿。”

谢幸安身体没动,但分明可见地点了点头。

可出乎意料的是,不光镇北侯来了,连云棠跟付婉仪,全都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