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矜呛道:“我就哭,就要哭,哭死我得了,你管我干什么?”
“好好好了。”谢幸安无奈失笑,“也就看着伤得重,可我这不是没什么大碍,还好好活着吗?”
“你还说,你还敢说!”何矜隔着被褥轻轻拍了他一下,“是没伤到心脉,但万一刀上有毒怎么办?你让我怎么办?你还笑得出来?”
谢幸安捏捏她柔嫩的手指头,风轻云淡道:“不会有毒的。”
“你!”何矜浑身震悚,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,直直望向他,“刺杀你的人,是你派的?”
“嘶,小阿矜,这次你虽说聪明了点儿,但也只是猜对了一半。”谢幸安又把她往自己这边拽了拽,耐心解释道,“人是我派的,但不是来杀我的,表面上要被行刺的人,是颖国公,我不过替他挡刀了而已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等会儿估计要有人来,来不及说这么多了。”谢幸安匆忙嘱咐,“这些天你只要对外声称,我性命垂危一直没醒,至于你嘛,不管谁来你都光哭就行了,哭得和我要死了似的。”
“你,谢幸安,可我已经哭不……”
院里传来急急朝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,何矜往那边看过去时,谢幸安早就闭上眼,僵直着身子惨白着脸,一动不动了。
进入状态还挺快,装得也好像那么回事。
何矜这时候实在眼睛干涩哭不出来,干脆伸手拧了拧自己的大腿,呲牙咧嘴地终于挤出了几滴泪。
“嘶。”床上的“死人”发出一点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何矜倒没想到推门而入的会是何冕。
“阿姐,阿姐你哭了?”这小子看也不看谢幸安一眼,只没心没肺地朝着何矜嚷嚷道,“阿姐,我听说谢幸安遇刺了、他快死了?那正好,我带你回府改嫁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