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矜,没事吧?你……”
“我没事,没事,就是刚刚没坐稳。”何矜摆摆手,脑子里一团浆糊,什么也看不清,只管朝四周喊,“阿默,阿默!”
阿默赶紧转过去,面向着何矜那边:“哎,夫人,我在这儿呢!”
“大人呢?谢幸安呢?他人呢?伤势怎么样?”何矜急得头昏眼花,挣扎着勉强站起来,就要踉踉跄跄地朝门外走,朱唇颤颤,“算了,问你也没用,我还是不放心,他在哪儿?我去找他,我亲自去找他!”
“夫人您慢些,也别太……”
“大人回来了!”
“谢幸安……”何矜喃喃着,扭头朝门外飞跑过去,就正见到两个小厮架着一扇门板,将谢幸安给抬了进来。
他面容和唇色都极为惨白,桃花眼、状似昏迷,整张脸都被溅上了斑斑血迹,而最醒目的、还是在他胸口正贯着那把短刀,伤处还在往外慢慢地渗血,把一身浅青官袍都濡染成大片殷红色。血液汇成浅细的汩汩水流,从他身上淌到门板上,再从门板上倾落,一滴一滴急促地洒在地上,以及、何矜的绣鞋上。
“谢幸安……”何矜尝试着轻轻唤了他一声,可他双唇未启、毫无回应,她就交叠着双手,紧紧捂住他的伤口,睁大眼睛似乎很想哭,慌忙中问着身侧的小厮道,“请郎中了吗?快去请!”
“夫人莫慌,已经去请了。”阿默拱拱手,小声安慰她道,“大人在昏迷之前说过,他没事的,让您别太过担忧了。”
“他个混……”何矜低垂下头,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,眼泪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,她哽咽地咬清字句吩咐道,“算了,快把他抬回房里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