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正经不过一刻,骚话以后少说。”何矜假装嫌弃地连人带被褥使劲推了一把他,“你今日不休沐吧?怎的还不走?”
“嘶,原本我看史书的时候,对君王不早朝之事极不理解,可当我娶了你之后,当真是不愿意走了。”谢幸安不挪窝,又凑过来贴在她脸上细细嗅着,“就想跟你日日夜夜都赖在床上。”
“嘶,越说越不像话了,有完没完?再不走,我真的踹你了!”
“走,走走走,就走。”谢幸安抬起胳膊去够衣裳,结果才伸出手又折了回来,不屈不挠地觍着脸,“你再亲我一口,我就走。”
“无赖,麻烦。”
之后的日子里,何矜一天天地在府里因为这事担惊受怕,但谢幸安带给她的消息都是并没搜寻过流寇,仿佛那日苏夫人说自己曾见到的只是眼花看错了。
该说不说,这本破书实在不对劲。
“公主,公主我都说过八百遍了,你还想让我怎么样?”张迟锦边哆哆嗦嗦往谢府里跑,边抽空回头讪讪讨饶道,“公主,您能把鞭子给放下吗?那上头可有许多细刺,怪吓人的。”
“你给我站住,别跑!打的就是你!”
何矜正半躺在摇椅上在前院晒太阳,冷不防就听见了一声鞭子响,眼也没睁开便悠悠道:“公主,我这儿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亲自选的,您别给抽坏了,我会心疼的。”
“小矜儿,你这也太不像话了,嘶——”张迟锦嗷嗷叫地往她那边躲,“你怎的也不心疼心疼我?”
“心疼你?凭什么要心疼你?人家阿矜要心疼也是对自己的夫君,你算老几?”
“我说公主,张公子……”何矜惬意地晃了晃摇椅,蹬蹬小腿仰头问道,“你俩又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?”
福宁操起鞭子来狠狠抽了下地面,带起来一堆灰尘,趁何矜还在掩袖轻咳时恨恨道:“你问他这个混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