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吵,别吵。”何矜使劲低垂下头,左右手各捂上春桃跟夏荷每个人的嘴,“吵什么?吵吵什么?我好不容易自己跑出来一次,咱就偷偷摸摸的,别让他看见了,省得又得过来缠着我,片刻不带消停的。”
“是啊,夫人。”春桃脑回路总清奇不正常,又想出来些别的东西就开始胡说八道,“听说京城里许多夫人们都暗地里跟踪自家大人,看他们在外是不是那么老实,我们正好也……”
“正好个鬼!”何矜抬手就是一记暴栗,“我这不是来视察和捉奸的,好好的玩一趟,可别给我整变味儿了。”
结果不幸的是,何矜刚想过去,居然发现,苏夫人给她留的雅阁,与谢幸安那伙人的,仅有一墙之隔。
何矜尴尬不已:“咳,这不就巧了吗这不是?”
然不幸中的万幸就是,谢幸安此人很守夫德,尤其是福运楼甫一开张,客流汹涌,他被群同僚们围在中间,对旁人,尤其是女子根本就不会放入眼,因而便没注意到身后有三只大耗子一样的东西,“唰”地就窜了过去。
苏夫人特意给何矜留的雅阁位置最好,门内香气缭绕、薄烟缥缈,透过赤色鸳鸯的纱帐往楼下看时,正好还能面对面见到台上弹着胡琴卖唱的姑娘。
“倒确实挺不错。”何矜随手把玩起来个架上放着的古旧茶壶,十分满意的逡巡了一周,“没想到这苏夫人倒还真的挺有品味的。”
“那是当然了小阿矜。”苏夫人边爽朗应着边推门而入,见到她手里的东西就拍掌笑道,“连你手里拿着的夜壶,都是我好不容易从古董摊上挑回来的呢!”
“夜夜夜夜夜……”何矜舌头仿佛卡了壳,结巴着将手顺势一抖,差点就把这破玩意给它砸喽,杏目圆睁着无法置信道,“可这这这……这不明明是茶壶来的吗?”
“哦,小阿矜,看来你对我们北辰的史事还不够了解。”
何矜把这茶……夜壶往原处一放,使劲擦了擦手,心下暗道:我了解就见鬼了,就这破地方,上辈子的历史书和地图上它都没有啊。
“据说在北辰之前,就是上一朝的亡国之君在位时期,他是做尽了荒唐事,什么‘篝火戏大臣’、为给他的爱妃吃香蕉耗尽人力,跑死多少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