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矜:“……”
她总觉得好像有哪挺熟悉,但又好像有哪不一样。
“于是当时有个极有气节的大臣,为了表现他对皇帝的蔑视,就用御赐的茶壶当了夜壶。”
何矜皱着眉头干笑道:“……是挺有气节的,是挺蔑视的,也是挺有那味儿的,就是……能先拿走吗?我有点怕……我吃不下饭去。”
而在旁边那间里,姚尚书把着折扇往红木桌上敲了敲,就点头不停赞道:“啧,幸安你瞧瞧,原本我听说这里要整成京城最豪横的酒楼是在吹牛,没想到还真是挺不错,果然摆设用具都皆为极品。”
谢幸安礼貌回道:“是,挺不错。”
他娘子搬了半个库房的银子,就为了建这么座玩意,能不好吗?
“等等,小阿矜,你听。”这地方隔音不怎么好,旁边又十分吵闹,苏夫人支起来耳朵听了听,冲着何矜惊喜道,“这不是那谁……你家那小夫君的声音吗?”
何矜冲过去一把捂住苏夫人的嘴,软绵绵地凑在她耳边说:“好姐姐,你别吵,咱们不让他知道。”
“嘶,只可惜。”随后,隔着一堵墙壁,又传来姚尚书极为清晰的叹惋声音,“据说旁边那间漪绿轩才是这里最上等的雅阁,里头可还有前朝的古董,只不知被谁捷足先登了。”
何矜真想操起来那把破夜壶,一刻不耽搁地递到隔壁去,跟这正羡慕的傻子说句:“不用谢,现在它是你们这儿的古董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