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俩人又不知道,提及此事依然被恐慌得不行,如秋后寒蝉,彻底噤了声。
“够了,矜儿,你到爹爹身边来。”寿康侯摸摸她的头,瞧见何矜后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欢喜,实在不愿再在这种破事上动气,干脆直接下了令,“来人,去请家法,何婵,口出恶言,杖二十,禁闭三个月,抄一百遍《女诫》和《女训》,抄不完不准她出房门!”
“郑氏,教女无方,助纣为虐,杖三十,禁闭半年!”
“下次再犯,休怪本侯不留情面,直接将你们逐出家门!”
他直接拿爵位来压人,可见愤怒值已经燃到了极点。
“矜儿,你先去前厅歇着。幸安,你随我到书房来,我有话听你说。”
谢幸安离去之前,还不忘拍着何矜的手背说:“你放心,我相信,岳父大人讲道理,不会随便拿我撒气的。”
“嗯。”
书房里日光正亮,寿康侯板正严肃的脸却一半隐没在了暗影中,正因看不分明,所以才阴沉得格外可怖。
田氏因难产离世,本身就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,谁知道何婵与郑氏竟会出言不逊,说田氏的死是她自己咎由自取,还玩笑说没准何矜过两年也会重蹈覆辙。
真是放肆!
饶是寿康侯平日里再没怎么发过火,听闻这些话后也忍不住直接就动了手。
伤及他平生挚爱,他都敢六亲不认,哪还顾得上去做什么只动口的狗屁君子?
谢幸安并没多问话,装得格外殷勤老实地递上一盏茶:“岳父大人,消消气,您先请用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