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让承让,若非凭借前世仅有的记忆,预判了他们的预判,云棠相信以自己的脑子,根本就干不出来。
在回京的一路上,云棠除去隐瞒了自己重生的秘密,始终都在想方设法地给镇北侯耳边吹风,为的就是让他相信,谢幸安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,让他帮着自己共同对付这狗东西。
谢幸安,卑贱下流、肮脏无耻,考科举都要靠容貌才能得个探花,还骗婚人家单纯无辜的侯府小姐,实乃猪狗中的败类,畜生中的极品。
岂料镇北侯听过他一阵怒骂之后,只是轻摇折扇,出声笑了笑道:“小棠棠,我早听说他极为貌美,你说这些,莫不是因嫉恨人家长得比你好看?”
云棠:“……”
不是,他这费劲口舌挑拨了半天,侯爷居然只记住了一个谢幸安好看?
他好累,他还年纪轻轻的,为何要承受这些?
可他在诸多话本中也曾听过许多人拥有前世记忆,今生大杀四方的事例,他也绝不认输,不能做重生界的耻辱!
何矜和谢幸安的小命,他非得全都弄到手。
云棠惆怅了半天,卷起衣袖看着小臂上那块可怖的烙印,恍惚中记起来曾经那块蝴蝶形的胎记,以及他与何矜年少时的回忆。
终于再度难过得呼呼大睡了过去。
*天刚露白,谢府后宅。
寝衣大敞的谢幸安正半跪在床榻之上,神色慵懒,唇边噙着笑,伸出大手去就给何矜揉腰。
“这边,这边这边……不对,再往下一点,往左,就我手指的这里……”
“不是那里,那是这里?”
“你别闹,你手别乱摸,那里哪还是腰?!疼疼疼,轻点儿……”何矜又羞又恼,把脑袋给埋进枕头里,哼着气娇嗔道,“还不是都怪你昨夜……也不知道是怎么能折腾这么久的?”
“小阿矜,总把过错推给别人这种行为,实在不好!”谢幸安手还在不停地揉,嘴上却也没认输,“昨夜是谁抱着我不撒手的,嗯?是谁说再来一次也行的,嗯?是谁嘴上说不要了身子却很……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