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雪合瞬间激动不已,她泫然欲泣。
我的姑奶奶,你终于意识到了这个最严重的问题!
她好激动,但还是要努力保持平静,双手抱膝,垂着脑袋摇了摇头:“我……我不敢说,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有什么不敢的?啊?你夫家是当朝颖国公,你母家是当朝武清伯,这等身份,你有什么不敢的?谁会敢欺负你?”付婉仪越说嗓门就越高,“瞧你那没出息的,说,说出来,我替你报仇。”
“我……我纵然知道是谁,可苦于没有证据。我那日就是好好地去附近的山头散心,哪知道莫名被人打晕后,扔进了全是蛇鼠的大坑里……”
杜雪合的瞎话说得极其自然,她又不是傻帽,才不会承认去那地方原本是为了私会情郎。
“我不敢跟旁人讲,只说自己是失足掉落……”杜雪合缓慢忧郁地扇着挂着泪珠的睫毛,“我向来与人为善,只她一人生性跋扈,不知为何,总跟我过不去。”
“得,说了这么多,她到底是谁啊?”
“寿康侯府家的,二小姐。”杜雪合伸出手,屈辱又难堪地攥了攥被褥,“算了吧婉仪,她长姐是贵妃,颇得盛宠,才添了皇长子,她夫君又是陛下近臣。我脾气一向温和的,不过跟她发生过几次口角,还是因看不过去她实在嚣张,就落得如此下场。你听我的,多忍着吧,不要得罪她。”
“你这叫什么话?!”付婉仪嚷得口干舌燥,直接饮尽了一杯绿茶,“我二姐是当今国母,贵妃算什么东西?生了皇子又怎样?我兄长还是镇北侯,她夫君又算什么玩意?”
杜雪合小心翼翼,声音低不可闻:“她夫君是……新科探花,当朝翰林,谢……谢幸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