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……她性子是一贯跋扈的,我已经时时处处忍让着……”杜雪合边抽泣着边摸了摸自己脸上那块被蛇咬得不成样的伤,这下是真的更悲戚了,“她为何还要如此对我?”
杜雪合从太阳落山嚎到月亮高悬,一直没点破,只不停地在兜圈,就等着付婉仪自己发问了。
等到对方问起来,她就能小心翼翼地道出,我实在不敢说何二小姐的大名,是你逼我的嘤嘤嘤。
但是你怎么回事啊你个蠢货、臭丫头,我都演……呸,哭了这么半天叫惨,你一点都不好奇害我的人是谁吗?
这你让我还怎么接着往下挑拨?!
杜雪合难过苦闷得快要窒息,捂着胸口深深地喘了好几下粗气,又重重咳起来。
“雪合,来,先喝口茶水,你莫急。”付婉仪顺手把个茶盏递过去时,连带着视线随便一瞥时才发现,杜雪合露出的手上都是密密麻麻,被啮齿咬过的痕迹。
原本听过杜雪合伤了脸,平生最爱美貌的付婉仪一直有意偏过眼去不看,但这时她再慢慢把视线移上面前女子的双颊上,直接就惊得心头一颤。
什么叫不忍直视?什么叫惨绝人寰?
即使将养了许多时日,杜雪合的伤势不再像刚被救出来时那样吓人,可原本白皙清丽的面容上平白多出来许些深浅不一的齿痕,尽管结了痂,也依然落了疤,在脸上杂乱地分布着凹凸不平,没有哪一块完整。
“这这这……谁干的?”付婉仪怒了,她当即义愤填膺,“她是谁?谁把你害成这幅样子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