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矜觉得有些发晕,使劲晃了晃有些乱七八糟的脑子。
“当然不够,还有……”谢幸安把她整个人制住,慢腾腾地用自己的侧脸蹭了蹭何矜的,他眉眼弯弯,连唇齿间都是含笑的,“还有,他的娘子,比不上我的。”
“杜雪合当然比不上我啦!不对,我为什么要跟她比?”
就那个因欲求不满去私会情郎的女人,怕被发现还出了另外的价钱,把人弄去小树林。跟她放在一起,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!
何矜骄傲又不屑地抬抬下巴,这才看见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掌,当即拍了拍,嗔道,“你快放开,好痒。”
“我也想啊,可……”谢幸安继续慢吞吞、神秘秘地又跟她咬着耳朵,“自从昨晚我尝过你的味道之后,就上瘾了……你太甜了、太软了、太香了,怎会连锁骨都是软的?让人啃了还想啃,根本不舍得放开。”
他的声音十分滚烫,犹如一锅烧到煮沸的水,泛着大个大个的泡泡,热气熏得人醉如微醺,几乎难以呼吸。
何矜就被蒸得又出了层薄汗,脸颊几乎成了虾红色,她微微喘着推了推谢幸安,却对上男子泛着炽热滚烫的桃花眼:“你……先把我放开行不行?我透不过气,快憋死了。”
谢幸安这下果真撒了手,任由何矜从他怀里脱出,又忍不住捻着她的指腹道:“其实我有句话,一直想找你问个明白的。”
何矜只觉他现在话是真的多,但毕竟没别的可做,便也并未推脱,只说:“那你问呗。”
谢幸安慢慢转过眼来,还贴心地把她一缕掉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:“我总觉得,你和之前,很早的之前,不一样了,像两个人一样。”
何矜把手藏进被褥里,局促地搓了搓。
“我原以为你是中邪了的,但我想搞清楚,究竟哪个时候的你,是中邪了呢?”谢幸安慢慢地把目光和思绪一起拉远,远至好几年前,“是你原来过去,年幼无知,有些……跋扈的时候中了邪,还是这样,让人……爱不释手的时候才是中邪?若是后者,真的还会再变回去吗?有什么办法,一辈子,就像这样啊?挺好的。”
何矜听见他说出“一辈子”这个词时,只觉得自己的耳廓微微灼热,但只胡乱地想了想,觉得也没什么转圜的可能了,便就破罐破摔道:“嗯,是原来嚣张跋扈,做那些欺负人的糊涂事的时候中邪了,但现在治好了,变不回去了,这辈子那估计也就像这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