鬓发半堕的娇媚少女趴在床榻上小口小口地吃着,像只才出生不久的奶猫,眼里的光晶亮晶亮。
“我前些日子因为断腿歇了好些天,耽搁了些差事,婚假不长,或许过两天就要回翰林院。”谢幸安喂完之后给她擦了擦嘴,“你有想去的地方吗?我陪你去。”
“那不如就去……”
想起来上次游湖出的意外,何矜直接委顿住了:“没有,不……不去了吧。”
谢幸安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指尖还慢慢地扣了扣,像在跟她做担保一样,“你想去哪都行,我跟你保证,上次的事是我的确是我大意了,一时疏忽,但绝不会出现第二次。”
何矜看见他那般胸有成竹,好像是洞悉了什么似的,试探问道:“那你……你查出来是谁做的手脚了?”
何矜知道哪怕他有光环在手,如今的力量也难与孙平澜抗衡,并没完全先行透露。
而谢幸安点点头,摊开她的手,慢慢写了一个“孙”字。
在掌心密密麻麻的痒意过后,何矜才惊觉他果真知道了,问道:“你……怎么查出来的?”
谢幸安悠悠然地咬了口包子,抹了抹唇,说得极为随意:“只要让人来回多几遍,查得仔细了,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,再按照得来的线索去寻人,用上点特殊手段,逼问就行了呗。”
何矜极了解他的行事作风,因此看着谢幸安说话点到为止后露出的笑容,默默同情了三秒钟落到他手里的仁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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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京城某角落卧房内。
鹰眼头目自从被抓走了又放回来,已经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好几天,仍然被吓得噩梦连连,总在半夜里惊坐而起,还常心有余悸地骂骂咧咧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