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矜不想等会儿还光着身子用早饭,因此虽说此时还没恢复多少力气,依然挣扎着坐起来,扒拉过几件衣裳,废了两头牛的力气给它逐一穿好。
这边春桃跟夏荷就端着木案进来了,看见何矜满头乱发,神情疲惫的模样,心疼道:“小……夫人,您还好吗?”
不过一晚而已,怎么就把人折腾成这样了?
“没事儿。”何矜望见接着推门而入的谢幸安,有些难言地移过脸,“他对我,很好的。”
谢幸安招手道:“你们出去吧,这里不必留人伺候了。”
“有我照顾我夫人就够了。”
何矜总觉得这称呼别扭,但也没什么不妥。
所幸她还不知道谢幸安背地里,早就喊过她“媳妇儿”了呢。
等把人打发走了,谢幸安就端起一碗热粥,放在嘴边吹了吹,又偏过眼去看何矜,似笑非笑地问:“还……下得来床吗?”
即使羞得要死,何矜也只能使劲摇头。
谢幸安更得意得像只花毛公鸡了,他把木案端到床边,在一众吃食中让何矜挑挑想吃哪个,准备给她喂饭。
何矜就算饿得不行,但因为全身酸痛,并没什么胃口,只是瞧了瞧那碗虾仁粥。
谢幸安心领神会,直接拿汤匙舀着,吹得温热后送到她嘴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