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烛上燃烧的火焰伴随着从缝隙中渗入的冷风剧烈晃了晃,天空中越发白得透亮的月牙像是在熟睡中被什么动静惊扰到,有些恼怒地摇了摇,察觉到声响的来源之后又抑制不住好奇心,把光线投射进去,窥视了几眼,瞬间就被染红了脸。
临近深夜时,露水越积越多,连累得院里头彻夜悬挂的喜字灯笼渐渐整个都被“沾衣欲湿”了。
半个时辰后。
谢幸安这时候还有些断片儿,导致整个人行动很有些迟缓,但他还是艰难地翻了个身,侧躺着过去,抚摸她满是泪痕的脸颊询问:“你怎的不早说?怎么……哭得这么厉害?”
何矜的双腿还是颤颤的,她回顾起来觉得有些难堪,用力地摇摇头,声线都有些发抖:“没……没事。”
“哦。”谢幸安的指腹移下他的脸,又捏捏她的耳垂,用没出声的唇语沉默问她,刚刚好受了吗。
何矜整个人钻进被窝里,像极了鸵鸟把头埋在沙堆里,装作什么也看不见,她眼前似乎还是才经历的那些虽视物不清但心知肚明的画面,甚至还能听见那些足以绕梁三日、久久不绝的余音。
她缩手缩脚了半天,但察觉到谢幸安也像座雕塑似的一动不动,显然在等答复,便愣了愣,才点点头说:“嗯,不过……”
“哦。”谢幸安伸手揉了揉她头顶的乱发,笑得更加狡黠了,但语气却装得十分老实巴交,“其实我平日也……,等你下次再试试,就不这样了。”
“啊,你说什么呢你!”
作者有话说:
小阿矜:你这就开始想下次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