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谢幸安轻笑一声应了,缓步走过去拿着秤杆,将红得发亮的鸳鸯戏水盖头挑起来。
在望见何矜那张脸的时候,谢幸安愣了,愣了好大一会儿才说:“二小姐……你这是伤风了?我去叫人来给你看看?”
“好像不是。”何矜也能感觉到自己双颊滚烫,通红出汗,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别的症状,“大概就是,喜服太厚了。”
何矜说着就先把碍事又沉得坠人的霞帔也给摘了扔到一边:“谢大人,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的吗?”
谢幸安喉头微动,他虽说早想到了,但也没不要脸到先提洞房,于是随手操起来桌上的半个瓢递过去:“先喝合卺酒吧,大概喝了就没那么热了。”
“哦。”
合卺酒既名为合卺,便是整个匏瓜从中剖开,又以线相连,取“合二为一”之意的。因而何矜接过来时,谢幸安正持着另一半,不自觉又向她靠近了一点。
两个人一饮而尽。
后院里。
“做什么呢?大庭广众的男女有别,少拉拉扯扯的!”
阿默并没被夏荷的呵斥声吓退,仍然不屈不挠地拽着她和春桃的衣裳,边拽边小声叨叨:“那你们还在这干什么呢?还不赶紧撤?”
“可我们小姐还……”
“快点改口吧,以后二小姐就是我们大人的夫人了。”阿默接着压低声音挤眉弄眼道,“陛下都吩咐了,今晚……就在今晚,门给锁上,后院里一个能喘气的都不准留,不能打扰了大人和夫人的好事。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懂不懂啊?你们敢抗旨?不要命了?”
阿默过来人似的轻嗤一声:“再说,我都不担心我们大人,你们有什么可担心,你们家小姐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