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幸安表面礼貌拒绝:“那怎么担得起?”
但他还是任由孙平澜一脸热情地把他扶上了马车。
直到有了帷裳遮挡后,本来就是表面客气的两个人,谁也不装了。
谢幸安吩咐车夫道:“走吧,去寿康侯府。”
孙平澜默默站在原处,看着谢幸安远走的这条路,面前的一切背景都渐渐虚化,模糊不清,只有那辆马车扎在他的眼里,像根刺一样,拔得越晚就会越不舒服。
以邢烟烟为首的那群官家小姐看到谢幸安走了,集体开始垂头丧气道:“哎,谢大人都走了,那这里还有什么好看的?算了算了,各回各家,回府打叶子牌吧。”
随后,她们一个个从孙平澜身边绕过去,莫说搭话了,就没有个扭头多看他一眼的。
孙平澜:“……”
他不喜欢女人是不错,但他也是绝不能容忍自己竟被明目张胆地无视的。
都怪这个姓谢的!
让谢幸安死!谢幸安必须得死!
要不是他年少在挖野菜时曾经目击过,谢幸安还真信了这个邪,以为孙平澜是什么老实巴交的受气包庶子。
这家伙十二岁就知道在山上打猎的时候装受伤,吸引嫡兄过去给他查看伤势,然后伺机一把将人推到猎户设的陷阱里活活摔死。
在此之前,他的两个嫡兄弟都已莫名其妙地死于非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