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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一个拿装出来的温和当挡箭牌的坏种,长大后能变成好人?

谢幸安觉得那就见鬼了,狗改了食性那他也不能。

但无奈孙平澜出身颖国公府,背后有阉党撑腰,哪怕是得个状元都轻松如探囊取物。与他相比,谢幸安如今在官场力量太弱,又无所依怙,暗里有往来的只张迟锦的亲爹张甫,以及那个许久称病不出的吕首辅。

即便他再看不惯孙平澜这种人,在没有明面上彻底撕破脸前,也暂无法与对方抗衡,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尽量不得罪。

但他实在没料到孙平澜早已经把刀子捅过来了,理由还是那么的……离谱。

“大人,到了。”

“呦,咱准姑爷来了。”阿默搀扶着谢幸安刚下马车,寿康侯府门外的家丁就一窝蜂地拥上来,简直快抢着把谢幸安抬起来。

被挤到一边的阿默皱眉道:“搞什么,我们大人怎么被女人抢了又被男人抢?”

“多谢。”谢幸安被几个人合力搀扶着,往周围看了一圈后似乎无意地问了句身边那个膀大腰圆的魁梧汉子,“钱管家,呦,你这头……怎的了这是?”

“您说这个?”钱总管嘿嘿一笑,捂着头上的那个包,回复道,“劳您费心了,吃醉了酒,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
“哦?是吗?那真是,摔得挺惨啊。”谢幸安满脸同情,认真地拍拍他的肩膀关心道,“啊呀,那以后可要小心点。”

“劳您关心了,一定,一定!”

钱总管当然不会说出来,那是他前几天,被人忽然蒙住头给揍了一顿才留的伤。

谢幸安当然也不会说出来,因为那就是他找人揍的。

谁让他见到钱管家,一拍脑门猛地想起来,这家伙曾经踹过他呢?

谢幸安刚被一群人拥簇着来到后院,就听见何矜院门前有人叫喊:“我就是来看看小矜儿怎么样了的,我又不进她闺房,哎呀你们在这盯着,就让我隔着窗户远远望她一眼,都不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