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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虽不严重,但可不好说,毕竟日子可长可短,又不是他能定的。

寿康侯本就是匆匆赶回,此刻衣裳上还沾着晨露,听见这话后一个趔趄,差点就地栽倒。

何冕一把扶住:“爹,当心。”

“爹,我就说了定是怪那个谢幸安,不然我阿姐怎么好好的,一跟他定亲就出事了?”何冕看见寿康侯沉吟着不说话,直接像告密似的凑在他耳边道,“我还看见谢幸安趁阿姐昏迷,把她按在地上亲。”

寿康侯:“……”

要你多读书,你非要去做猪。

“行了,少胡说八道。当务之急,是快把你阿姐救回来,以及查出究竟是谁下的手。”

寿康侯其实也不是没想过这是谢幸安自导自演的一场大戏,但一瞬间就被他自己给反驳掉了。这孩子那么诚恳老实,怎会干得出这种阴险事?且他身上血迹斑斑,衣裳破烂,腿上还有截断木在,这要是苦肉计,也实在太下老本了。

最重要的是,谢幸安根本就毫无理由这么做的,害何矜又救她,他图什么呢?

且这小子对何矜的情意不像作伪,甚至极力恳求留下等何矜清醒过来。结果还是寿康侯嫌腻歪,连说带劝他留府有伤何矜本就不怎么样的名声,保证她一醒就派人告诉,这才连拖带拽地命人把他拖回去治伤。

“矜儿不能嫁个瘸子。”

何矜是作为和事佬的寿康侯全身上下唯一的逆鳞,无论最终查出背后主使是谁,他都得想办法把人整死。

翌日白天,一个“谢大人与何二小姐游船,双双溺水”的消息果然在京城里炸开,街头巷尾都传了个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