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人您这是……主动想见谢幸安啦?”
“我没有啊,我……”何矜正要穿鞋的动作骤然一顿,理直气壮地讲道,“这再怎么说,他也算救了我狗命,我都不去探望一下,那不就太没良心了吗?我……我这人可是有恩必报的!”
“那不巧了吗?我也是。”
何矜:“……”
你好意思接这个话吗?臭傻狗!
但何矜却突然发现了不对劲,她站起身要走出门时,但见春桃跟夏荷只是哭肿了两个核桃眼望着床榻,寿康侯也神色凝重地走进来擦身而过,全然像根本看不见她。
何矜懵懵地回头看了看,却见自己的身子还在那地方直挺挺地躺着,紧闭眼睛,一动不动。
“她,她她她……这什么情况?”
“恩人您别急,莫怕啊。”傻狗道人继续道,“其实您这次伤得还挺严重,哪能这么快就见好?您也确实差点就挂了,而且伤了头,此刻还昏迷不醒,估计还要多躺些天。我就是见您实在闷得慌,才进您的梦里来找您说会儿话的。”
“何二小姐的院门前有驱邪之物,您的魂魄是根本出不去的,所以您哪怕再想,也只能先忍着……别去见谢幸安了。”
“我哪有……”何矜垂眼小声哔哔道,“谁想见他了?”
既然根本出不了门,何矜觉得自己这么魂魄飘荡的样子极为恐怖,最终只能选择躺了回去,继续她的昏迷。
“侯爷,二小姐这伤势……唉,只能说被人施救及时,算是捡回了一条命,可……”郎中一直吞吞吐吐,后来才在寿康侯的逼问下壮着胆子开口,“可毕竟溺水太久,撞伤了头,虽没淤血也算是受了惊,兴许要多昏睡些日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