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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认错得简单又直白,甚至都没拿年少无知做挡箭牌,倒叫谢幸安不得不有些刮目相看,甚至在这一瞬间,开始没好意思多加责怪。

谢幸安思索了一阵,抬头时正对上何矜一双雾蒙蒙的醉眼,目不转睛地像在乖乖等待他的宣判,谢幸安长舒着气,略微抿了一口酒,大方说道:“无妨,我们日后既然要做夫妻,实在没必要纠缠于过去的那些不愉快。”

“这么说,你是不怪我了?”何矜又端起来酒杯嘿嘿一笑道,“你真不怪我啦?那我们以后,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啦!”

咳,意思好像是这么个意思,但谢幸安总觉得何矜这话说得……粗鄙了些。

在他们都没注意到时,画舫底下又渐渐聚了几个黑衣人,他们无法在水中开口说话,只能借助打手势彼此交流。

一个后来的对那为首鹰眼的比划了半天,意思大概是在说:老大,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?怎么还没倒?

那个鹰眼的甩着手飞快回道:我怎么知道?老子在水下都等了半天了,你下了多少?那药到底管不管用?

后来的又回道:菜里酒里都下了,酒里倒多了。您放心,这药是才弄来的,不能失效了吧。

鹰眼的抬腿狠狠踹了他一脚,由于在水下,落在身上时减轻了些许的力道:最好是这样,不然你就完了!

何矜趁着此时酒醉人胆大,一片恍惚中,偷偷摸摸产生了许多从前没敢有过的想法。

比如她此时已经嫁定谢幸安,也算是骑虎难下了。谢幸安既已说了不计较何二小姐从前作过的死,她也不会自寻绝路地去做豢养男宠、流产和侮辱谢幸安的事,那他们两人这样处着,婚后是不是还能过得较为相安无事?

就算谢幸安口是心非,还在记恨,可这不是她做的事她也认了,歉也道了,还能怎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