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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幸安走上去,站稳了跪下拱手跪拜施礼,“微臣见过陛下。”

“哎,免礼免礼。”承顺帝直接挥手,又看觑了他好几眼才拍桌子道,“你生得真好看,这穿了官袍的果然不一样,朕瞧着比殿试那一日还好看。”

谢幸安只徐徐一笑道:“陛下谬赞了。”

谢幸安平生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好看,这总会让他只觉自己像件器物一样能拿来取笑赏玩。

但似乎这世上只有两个人毫无吝惜地夸他的皮相,让他不难受和反感。

其中之一肯定要有承顺帝,因为谢幸安再借三个胆子也不敢。

至于另外一个,大概就是打猎时见到的那只穿着骑装的小红狐狸了。

“哎,朕向来实话实说,从不夸大,你上来吧,站到朕的身边来。”承顺帝望着自己的右手边,忽觉得高善有些碍眼,“高掌印,你让让,人都过不来了。算了,你还是退下吧,让幸安在这陪朕就好了。”

高善震悚道:“这怎么行?老奴一直随身伺候陛下,谢大人……谢大人毕竟是做文官的,哪能做得了奴才的事?”

“怎么不行?朕又不用人伺候,瞧着你杵在这半天,也没干成什么事。”承顺帝刚抱怨一句,又指着高善脸上和圆领袍上的墨渍,“你自己看看,脏成什么样了?还不快下去换洗?”

谢幸安这时还不忘回给高善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小孩专属微笑,就差直接在脸上贴个“有我在,您放心”的纸条。

打发走了高善,承顺帝把谢幸安越拉越近,几乎就把他拽上龙椅,大概承顺帝自己也觉得不妥,及时止住了。

承顺帝摆好笔墨纸砚,一见如故地问着谢幸安:“幸安,你可会作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