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埋头抽泣了两声,冲着前头的两位公子哥摊开烫得通红的手掌,尤其露出来其中两颗晶莹半透的水泡。
若是放在当初,张迟锦早就忍不住,一把拽过来美人的柔荑裹在自己手里吹两口,安慰人家不疼。但今时不同往日,他为了准备迎娶何矜,当下已下定决心同其他女子都撇清干系。
张迟锦只是坐直了,轻咳了一声,摇着头对谢幸安叹道:“哎呦呦,啧啧,幸安,你瞧见了吗?是挺惨的哈。”
“嗯。”谢幸安无情回应,“既然如此,你便去找桂嬷嬷领些伤药,告两天假吧。”
蓉娘:“……”
就这?谢幸安有毒吧?是有毒吧?怎么同他厮混到一起之后,连带着张公子都好像变了个人?
蓉娘心知自己不能错过这难得一遇的助自己脱离苦海的好时机,直接决定放起来大招,不再小声抽噎了,直接委屈痛哭,梨花带雨起来。
“张公子,蓉娘自知手脚粗笨,做不了这样的活计,未能照顾好谢公子,辜负您的嘱咐了。”
蓉娘哭得格外悲痛,尽管痛里有七分假三分真,但她的确也是受苦受难受委屈了,诚恳得不容别人怀疑。
“等……等会儿,你是蓉……蓉娘?”张迟锦这下终于不淡定了,赶紧招呼着她抬起头来,把鼻涕眼泪擦一擦,露出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来。
原本在天香楼里被人一掷千金、好生娇养着的花魁,果真变成了个灰头土脸的粗使厨娘?
他……他娘的,他本来只以为谢幸安是随口开玩笑的。
“不是,幸安,谢幸安。”张迟锦直接无奈到整张脸都挤成一团,扶着腰问道,“你……你知道买花魁多少银子?买丫鬟多少银子?你这不是,叫那个……那什么来着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