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没什么问题了!”张迟锦这就完全对谢幸安放了心,“我可听人说过,只要兄弟两个不去争抢同一个女人,多半是不会闹掰的。”
然而单纯如张迟锦怎么也没有想到,就在没多久后,谢幸安把何矜拐回了府,留他一个人在暴风雨中痛哭。他怒骂道:“谢幸安你令堂的,你说话不算数!”
谢幸安还是那副装出来的翩翩君子模样,一本正经道:“迟锦,节哀。但我的确没跟你抢,是我娘子自己要跟了我的。”
咳,扯远了。至少现在,天真无邪的张迟锦还沉浸在有了这么个好兄弟的喜悦里。
“对了,差点忘了正事。”张迟锦从怀里一张叠着有些泛黄的纸拍在桌上,“这是你谢家的别庄,我爹买下的,你搬回去住吧。”
谢幸安未看一眼,当然也并没收:“多谢,但不必了。”
张迟锦早就料到了,像他们这种正人君子之流,最讲究什么“君子固穷”、什么气节傲骨。张迟锦却觉得,都是鬼话,要是活活穷死、连命都没了,还要气节有个屁用?
“你拿着便好了,买都买了。反正我家房产有几处,怎么都住不完的。”
张迟锦的话,对于此时只有个茅草屋定居的谢幸安来说,简直就像在太监面前炫耀今儿逛青楼又大战了几个姑娘一样。
得亏谢幸安没那么小心眼,他可没往那方面想。
“啊,我爹说,他能入仕做官,还要多亏了你爹……额,令尊的举荐。令尊当年帮我们的,也不止这区区一处房产可抵的。”但张迟锦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话太多,说得多错得更多,“本来我爹想把谢府赎回来的,但你原来的家也太大了,我爹实在买不起。”
谢幸安:……
张迟锦这孩子可虎啊,他真是张尚书亲生的?
然而当时真实情况却是,张迟锦翘着二郎腿听完他爹说完当年和谢璧的这些往事后,朝堂的东西他没懂多少,毕竟弯弯绕绕的也太多了,他只听出来张尚书对谢璧的虚假兄弟情了,愤愤不平道:“不是我说,爹,你也太不讲义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