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柔贵妃作势仔细想了一阵,“褚秀女?哦,本宫想起来了。前些日子,本宫偶尔听说她们这些没得宠的秀女被克扣了吃食用度,便派人去说了几句公道话,她或是记下了,送些自己绣的帕子之类的小玩意。本以为是个知恩图报的,不想还包藏祸心呢。”
“哦?竟是如此吗?”高善一脸怀疑,显然不信,“咱家从她的住处也没搜寻到什么东西,不知道她是不是把什么害人的伪证,交给了谁。”
“但咱家相信娘娘不会犯糊涂。”
柔贵妃侧着身子,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:“本宫不知道高掌印说的是什么意思,但若是掌印有所怀疑,不如进去搜一搜就是。”
“娘娘您说笑了,咱家不过是个奴才罢了,哪敢搜娘娘的寝宫?”
何矜暗骂道,你还知道自己是奴才?你哪把自己当奴才了?
但随后这个死阉人又意味深长地添了句:“这次的安胎药只不过是个小小惩戒,并不会伤娘娘的身子。咱家只是劝告娘娘一句,您虽善心,可莫要和什么人都结交上,否则……”
高善话说了一半,猛地站起身来,忽然将那把匕首插进褚秀女的脖颈。鲜血四溅,褚秀女张了张口,没来得及发声,只是浑身用力地抽搐了一下,就再也没了动静。
有几滴温热的血刚好溅到何矜的脸上,她的眼睛也被糊住,睁开时只能看见一片鲜红。
这死太监是有病吧?
柔贵妃以为何矜害怕,把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,高善还没罢休,阴阳怪气道:“咱家相信,娘娘也不想何二小姐跟寿康侯府出事,落得这样的下场的。”
柔贵妃冷声道:“自然。”
“那便好,咱家相信娘娘知道今后该怎么做的。”高善又使劲地笑了一声,转过身去吩咐小太监把人抬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