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老阴阳人死太监挥了挥衣袖,留下来满地的血污。
这么喜欢笑,怎么就没笑死他呢?
“阿矜,害怕了?”柔贵妃拿着帕子给何矜擦了擦脸上的血迹,“进去说话。来人,把院里清理干净了。”
何矜的衣裳上也沾了不少血,柔贵妃吩咐着婢女给她找出来自己的一套宫装,给她换上。
何矜眼看着昨天当着她的面还涕泪涟涟、哭个不停的长姐,今日就好像忘了失子之痛似的,生怕她憋坏了,安慰道:“阿姐,你还好吗……”
“无事了。”柔贵妃无奈笑着,“知道是谁做的又能如何呢?我能怎么办呢?”
“阿矜你不知道,宫里失了孩子的嫔妃不少,除了几个高善安排进来的能顺利生产,剩下的,能不能留到最后,全都是命。”
“我不该让你进宫来的,看到这些脏东西说不定又得做好几天噩梦,可我在这里孤身一人,没个能说话的,实在想你,想娘亲。”柔贵妃拉着何矜坐到罗汉床上坐下,“昨日哭了那一场,现下好多了,你早些回去吧,别留在这。”
何矜点点头,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那个褚秀……”
“罢了,这也只有你我姐妹,告诉你也无妨。你或许都忘了那次死了好些文官的死谏了。”
何矜哪敢忘?那就是谢家没落,谢幸安沦为倒霉小孩的开端啊!
“她父亲赵御史因上书求陛下处死高善,被以诬陷忠良的罪名杖杀。如今她带着当年谢御史留下的证据入宫,想着接近陛下后,将证据呈上,却一直没能得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