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和男人视线相触的一瞬间,他只觉得自己成了一只蝼蚁。
只要男人愿意,随手就能把他碾死。
杨远航从没有像此刻这么清醒的体会到,哪怕他拼了命往上爬,他和这种人之间依旧存在着天堑般的差距。
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场,是由长久的容貌、金钱和权势堆砌出来的。
杨远航粗喘着气,眼眶因为愤怒而泛红。
都是男人,被这么从头到脚的碾压,他心中自然充满耻辱。
想起苏醉亲密地靠在那人怀里的模样,又是一股火气蹿起,他失去理智地冲进生间,对着被苏醉拉开后来不及关上的厕所隔间们踹了一脚。
门与墙壁相撞,发出哐当一声巨响。
隔间门比想象中要硬,杨远航冲动下踢了一脚,瞬间整个脚都木了,把自己疼得面目扭曲,弯下腰“嘶”了一声。
不知道哪个隔间里传出道怒气冲冲的男声:“操,吓死我了,哪来的傻逼,在厕所哐哐哐的有病啊?!给老子等着,出去就弄死你!”
这道声音非常嚣张,显然这种威胁人的事没少做,杨远航跳脚的动作一僵。
能在这里吃饭的人,大部分非富即贵。
随便来一个,他都惹不起。
追着他来结账的服务员恰巧看见这一幕,脸色也难看起来:“不好意思,先生,请您不要破坏公共设施,干扰其他客人,您再这样,我们餐厅就要报警了。”
“还有,麻烦您尽快结账。”
想到那绝对不会低于五位数的账单,杨远航的脸更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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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到地下停车场,苏醉就迅速将手从傅时钧胳膊上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