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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都仍在落雨,孟养依着门框,看着窗外飞溅的水花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“我近期回不去了。”刘稚一直都很镇静,但是说这句话时她不由地哽了哽,“我必须要陪着姥姥。”

“我理解。”孟养说,“你也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
电话快挂断时,刘稚很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。

她本想着周五这天回去。首都这些天阴雨连绵,如果可以,她想撑着伞接孟养下班。

之后,她们还能一起度过一个安逸的周末。

刘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孟养,孟养越是理解,她越是惭愧。

姥姥出血量很大,紧急转移到了市里更高级别的医院。

姥爷疲于奔波被送到了亲戚家照看,父亲外表镇静内心慌乱,只会重复“钱不是问题”、“一切都听小稚的”这两句话,母亲六神无主,一直以泪洗面。

刘稚是一家人的主心骨。

姥姥抢救地比较及时,初步的应急措施已经都做过了。

刘稚表明了职业,和给姥姥主治的石医生协商了很久。

“老太太年纪太大了。”石医生慨叹道。

因为是同行,石医生说话直接了很多。

“你们的心理准备一定要做好。”

刘稚缓缓颔首。她隔着小窗瞧着重症监护室内的姥姥,心情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