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儿不舒服?”刘稚问。
“喘不上气……没力。”姥爷说。
“您怎么还选择性听不清呢。”刘稚拉了张凳子坐在姥爷身边。
“胸闷是吧?”刘稚观察着他的唇色,“最近烟抽多吧。”
姥爷眨了下眼睛。
“还喝酒吗?”刘稚在不知不觉间换了医生问诊时的神情。
姥爷又眨了下眼睛。
刘稚几乎确定姥爷在装听不见了。
“别装了。”刘稚无奈道,“我知道你气管炎犯了。”
姥爷这次回答的很快,“我感冒了。”
“听我两句劝吧,姥爷。”刘稚叹了口气,“戒烟这个事情从您六十三提到七十六了。”
“我抽的少。”姥爷答。
“少了多少?”刘稚问,“从两包变成了一包?”
姥爷不说话了。
”您是一点也不能抽的,您明白吗?”刘稚,蹲下身卷起姥爷的裤腿。
老人们大多怕冷,姥爷也不例外。这都入春好久了,姥爷还穿着毛裤和保暖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