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稚费力地卷了好几层,捏了捏姥爷的腿肚子。
“肿了。”刘稚道,“有点严重,您跟我上医院吧。”
“怎么要上医院呢。”姥爷抽开腿,慢吞吞地弯腰放裤腿。
“您气管炎又犯了。”刘稚直起身,“这次看着有点严重,去医院检查最好。”
“不去。”姥爷回答地很果断,“你给我买药就行了。”
刘稚斩钉截铁道:“不行,这回必须去医院。”
话音刚落,开门声就响起了。
“小稚回来了?”姥姥拄着拐杖进来,满脸惊喜。
“姥姥!”刘稚转过身,忙去扶她,“你上哪去了?”
“去锻炼了。”姥姥走到椅边,坐了下来,“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。”
姥姥抹了把眼泪,“这都两年多没回来了。”
刘稚眼眶发酸,她任由姥姥拉着,坐到另一边。
“很忙,没有假期。”刘稚声音很低。
“晓得。”姥姥说,“姥姥就是想你。”
姥姥脑梗后,眼睛就没了往日的神采,如今看着像是蒙上了尘,浑浊又暗淡。
刘稚不敢直视姥姥的眼睛。
“你姥爷这是?”姥姥看向姥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