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唯一能欣赏到这副美景的人此刻正背对阮宵,坐在前方的楼梯口台阶上。
周牧野低着头,用手掌边缘蹭了一下受伤的唇角, 又用手指捻了捻衬衫上滴到的血迹, 最后歪过身, 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纸手帕。
阮宵跟个乌龟一样兀自缩了一会儿, 又从领口边缘探出眼睛看前方的周牧野。
就这么鬼鬼祟祟偷看好几次, 他才慢慢将外套从头上拽下, 清清嗓, 主动开口:“阿野……”
“别跟我说话,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。”
周牧野没回头,声音里不带情绪。
“……”
是熟悉的少爷脾气。
阮宵突然跟泄气的皮球一样, 又软趴趴地伏在膝盖上。
过道里就这么又安静了好一会儿,直到台阶上的手机彻底没电, 自动关机。
“说吧。”周牧野正用纸巾一根一根手指地擦拭过去, 声音淡淡, “摸着自己良心说, 我哪里对不起你?你要这样对我。”
被突然这么一问, 阮宵稍显局促, 张了张嘴。
他丰润的下唇上还有一道新鲜的伤口。
思绪万千间,也不知道说什么,最后只好垂下小脸,嗡声道:“阿野对不起……”
“我不要听对不起。”周牧野道,“我就想知道自己哪里对不起你,不说出来你别走。”
“……”
阮宵脸色发红,两手捉住衣服袖口,好半天,才憋出软糯的一声:“你别搞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