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宵委屈地拧唇,似要说什么。

“别说你不行。”云燕却压根不给他开口机会,道,“练功不是跟你的身体作斗争,是在跟意志力较劲,你觉得自己能坚持,就能坚持。”

阮宵不理解,不过他是真到极限了,哼唧一声,扶着练功杆,左腿蓦然一松。

下一秒。

柳条毫不留情地抽在腿上,火辣辣的疼。

阮宵整个人一懵,不过左腿也不受控制地再次绷直。

右腿将落未落,掉到了刚才的高度之下。

他还没来得及多想,旁边又甩来一鞭子。

阮宵不得不拼命再抬高一点。

在柳条的鞭打下,阮宵咬牙坚持,眼泪默默掉个不停。

他彻底没了二心,知道讨饶没用,只要动作不到位,就得挨打,现在唯一要做的,就是想着怎么坚持得再久一点。

阮宵抿着红唇,脸颊旁两行清泪。

“冬天的枝太脆,容易断。”云燕在一旁检查手上的柳条,摇摇头,惋惜道:“还是春天的好啊……又软又皮实。”

阮宵:“…………”

一动不动,不敢吭声。

那天晚上,阮宵浑身疼得翻来覆去。

阮曼玲看了心疼,爬到上铺,帮他揉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