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宵按照云燕说的, 摆好她要求的基础姿势, 以为这样就可以了。
结果云燕上前几步, 掰住他的右腿,还要继续往上抬。
“啊!”阮宵龇牙咧嘴, “云老师,疼疼疼疼疼!”
“我有数。”
云燕紧锁眉, 一看就知道上课没多少耐心。
她不顾阮宵呼痛, 将他的腿往上掰。
二十多年的教学经验, 让她一摸便知道, 每个人的身子骨极限在哪里。
阮宵还远远没到呢, 就已经哭天喊地, 娇气得直让云燕心里窝火。
一顿捣腾,腿朝后被掰折到前所未有的高度,阮宵颤巍巍地扶住练功横杆,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一记手刀又劈在他后腰上。
练功房内,阮宵仰面惨叫一声,汗和眼泪一起流下。
即便已经看出云燕的厌烦,但阮宵念及自己初次接触芭蕾,心疼自己,怕练废了,还是忍不住哀求道:“云老师,腰快断了……”
云燕又拍了记他的腰,不以为意:“小孩哪儿有腰。”
“……”
阮宵闷不吭声地掉金豆子,已经开始想家了。
外面的阳光在练功房扫下一层暖金色,阮宵便保持后高抬腿的姿势站在融融光线里。
光看他的动作,就能感到一种焦灼的痛苦。
练功杆旁,直立的左腿崩得紧紧的,隐约有颤抖打摆的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