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牧野淡淡瞥他一眼,伸出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衣领。

余忠华指了指两人,还在拿他们当教材,转过头对身后的队员道:“好学生不愧是好学生,你们看看阮宵和周牧野,虽说他们都没学过花滑,但感觉已经出来了,很可以了,就这状态上场,我保证裁判都喜欢。”

又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一群少年少女:“他们两个已经这么优秀,还要在下课后想办法磨练情绪,找默契,再看看你们一个个……”

阮宵脸红得快烧起来,双手一会儿捂脸,一会儿又放下摆了摆,想叫余忠华别逮着他跟周牧野说了,但却插不进话。

队伍里,一个女生眼睛亮闪闪的,默默举手,小声道:“余教练,看搭档时,到底要用什么样的眼神啊?”

另个女生脸红红的,跟着小声附和:“对啊……”

又看了眼前方的阮宵和周牧野,道,“我看他们两个对望时的那个眼神吧,脑子说会了,但眼睛说不会。”

此言一出,引得队伍里一种少男少女笑喷。

阮宵恨不得当场蹲在冰面上刨冰,再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。

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,那感觉大概就是……

余忠华仰面思索片刻,抬起一手,虚空中握着什么似的,转了转,极力去描述。

“就,如胶似漆,你们懂吧?对望时,要陷在对方的眼睛里……你们再回忆一下刚才阮宵的样子,是不是有种渴望又不敢靠近,但不舍得放手,又期待对方能主动向自己靠近的复杂情绪在里面?”余忠华展开自己的教学,企图讲解得面面俱到,说,“而周牧野呢?好,他比较直白,那是一种想将对方……”

啊啊啊啊啊啊!

阮宵实在听不下去了,连忙喊了声:“教练上课了!”

余忠华被打断,看了眼阮宵,这才暂且跳过情绪教学环节,又对其他学生严肃道:“双人滑不仅是一项竞技体育,还带有明确的观赏目的,运动选手不仅仅是要把动作做好,还得有演技,我不是鼓励你们处对象,但在冰场上,你们就算没什么,也得让裁判看出点什么,不然大家不如去看男单女单了。”

队伍里的学生们渐渐收敛笑意,表示明白地点点头。

余忠华道:“行了,上课!你们跟舞伴之间如果找不到状态,记得多向阮宵和周牧野请教请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