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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后悔了,为何要试图隐瞒呢,若是如实说来,下场一定不是这般。

他们是带着圣旨来的,无需这般偷偷摸摸。

说什么都晚了,因为安北侯的耐心是最差的。旁人的耐性能支撑着一个人问一句话问上几遍,可是安北侯……只一遍,他便再无心思与人周旋。

禁军的人被关进暗牢,又不到半个时辰,孟久知带着圣旨出来,交给一直等待在营帐内的那个心情极差的男人手里。

孟久知自然知道主子心情差是为何,若不是因为这几个京城来的,虞砚此刻定然还泡在温柔乡里出不来。

“主子,圣旨。”

虞砚坐在椅子上,臭着脸接过。旁人接圣旨都是要跪接,可虞砚向来我行我素、嚣张跋扈到极点,他拿到圣旨便将其打开,垂眸看去。

是太后的亲笔,他认出来了,落款处是皇帝的玉玺。

虞砚的头蓦地一痛,脑子里像是有一根绷紧的弦,被人用力拨了一下,弦绷到极致,断了。

剧烈的疼痛叫他只是微皱眉头,孟久知观察入微,心高高悬着,“主子,您怎么了?”

男人握着明黄圣旨的手用力收紧,抿起唇,似在忍耐什么,片刻后,他慢慢松了口气。

淡声道:“无事。”

旨意上的内容很简单,就是要让安北侯夫人回京,太后说有些想念明娆,于是召她回京。

虞砚冷笑了声,随手将圣旨扔到桌上,身子靠在椅背里,微阖了眼睛。

说什么想念?太后从未见过明娆,何谈想念?真是连理由都懒得想。

帐外偶有训练有素的士兵路过,脚步声整齐,肃穆严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