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沾染的血越多,他的情绪就越少,像一个无情的杀人机器,不管面对的是谁,下场都只有一个。

总是冷静地出手,毫无感情一般,这也是与他共事的人都最惧怕的地方。

孟久知竖起剑,拄着地,刚想撑着身子站起来,就见寒风中的男子突然动了动。

虞砚拎着剑走到了最远处的一处尸体旁,既不蹲下检查那人身上是否有可疑的信物,也不去看人是否断了气。

他随手抬剑,然后果断地下落。

噗——

剑没入了血肉。

他脚步不停,处理完一个便从它身上越过去,又走到下一个尸体旁。

同样的动作,果断落剑,出手绝情又狠辣。

一个又一个,他冷静地重复着动作,哪怕看上去已经死了,他也要确保这具尸体不会再活过来。

孟久知低头苦笑。

这就是安北侯,他一向思虑周全,绝不可能有一个活口侥幸逃脱。也只有这种时候,安北侯才从来都不嫌麻烦。

他真正狠下心的时候,才是鬼见都愁。

孟久知想起曾经遇到过的一名南疆蛊师,那蛊师就曾说,他此生唯一只败在安北侯手下。

蛊师很有本事,扬言只要那尸体不碎成一段一段的,他就有本事把人复活。

可惜那场战争中,他遇到了虞砚。

虞砚当真就极有耐心地将那些尸体都变成了一段一段的,叫原本敌方的作战计划尽数落了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