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冷淡的声线倦懒微哑,他也学着明娆歪了下头,低声附和:“孟将军,怎么了?”
话里满是疑问困惑,但那眼神分明就是带着冷意的威胁,似乎在说: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。
孟久知被虞砚那个歪头的动作吓得魂不附体,他咽了咽嗓子,眼睛一闭,破罐子破摔道:“夫人!您问侯爷吧!”
说罢一副不敢多言的样子,仓皇逃窜。
这侯府他是待不得了。
侯爷不管要作什么妖,总要先回营做准备,他只要待会叫上有眼色会说话的明卓锡,他们两人一起守在营地入口,兴许还能在保住小命的同时,阻止侯爷乱来。
孟久知跑了,明娆转头看向虞砚。
虞砚一脸烦躁,“啧。”
……
安北侯惧内不是说说而已,三两句便将自己的小打算和盘托出。
明娆听后半晌没反应过来,“你说你想去作甚?”
“偷袭。”
这两个跟磊落毫不沾边的字叫虞砚说得理直气壮,好似是什么光荣的事。
良久,明娆才缓缓地“哦”了声。
她迟疑道:“不然还是再想一想?”
虞砚在这事上出奇地坚决与固执,“不必,我意已决。”
虞砚走后,明娆愁眉苦脸地趴在桌上,长叹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