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砚放下了笔,活动了下麻木的肩膀和手臂,他想转过来,可是腰间那双柔软的手臂缠得紧,不叫他动。
她的手不老实地摸了摸他的腹肌,软着声音撒娇:“说话呀,一大早,在这里吹风作甚?”
虞砚抬起手,想去抓她的手,可是五指合拢时,察觉到自己冰凉的温度,又垂了下去。
冻得木然的指节缩在掌心,拳头攥得极紧,想要快些恢复温暖。
他背对着她,低声道:“醒来有些无聊,怕吵你睡觉,便来这里打发时间。”
明娆信,但她知道这并不是全部的实话,他总是觉得无聊的,无聊的时候他也能对着她的睡脸看到天长地久,从没有一次是躲开她的。
可明娆仍然没有揭穿,只顺着道:“打发时间就打发嘛,为何还敞着门?”
虞砚如实道:“怕你起来找不到我会着急,所以开着门。”
这样她只要找到这个院子来,就可以看到门开着,可以看到里面的他,可以朝他走来。
不会把他一个人遗忘在这里。
“这样很冷啊,而且就算关着门,我也可以叫你一声,”明娆道,“我叫你,你会听到的吧?”
“我会。”
“那你下回不要再这样了,如果我找不到你,就会大声喊你,喊到你回应我为止,好不好?”
虞砚呆呆立在原地良久,突然抬起手,将自己没有一丝温度、已经冻僵的红通通的手放在了女子纤细的手腕上,握紧。
他把明娆的手拉开,然后转身。他拉着明娆换了个方向,自己背对着门口凛冽的寒风,把明娆抵在书案前。俯下了身子,将人抱进了怀里。
虞砚的下巴抵靠着女孩瘦弱的肩膀,嗓音莫名沙哑:“好,你说什么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