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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便是懒。一个连家都懒得回的人,连挑剔的话都懒得说的人,他却将鞋子摆放得这么整齐。

如此反常只说明一点——

他此刻已经烦得不知道该做什么来释放情绪了。

从前在营地,烦了可以去偷袭个敌营,抓个奸细回去审审。

如今有了夫人,诸多行为都受到了限制。

还有更让孟久知不安的事——

他都进来半天了,虞砚都没发现。

男人此刻懒洋洋地斜倚着软榻,长腿委屈地支在逼仄的小榻上,手撑着头,修长的指节慢慢揉捏着太阳穴,眉头紧蹙,在闭目养神。

孟久知哆哆嗦嗦,“侯……侯爷。”

虞砚抬头,缓缓地,对着他露出了个冷笑,“你臭了?”

孟久知抬手,闻到了自己的汗味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
……

孟久知挨完骂时,已经快到二更。

他捧着一包沉甸甸的银子,心情复杂地往外走。

这是他挨骂挨得最狠的一次,可是主子不知是哪根筋又搭错,啊不是,是不知怎么就心血来潮,竟然要给他银子,说是给他的挨骂赔款。

什么挨骂赔款,挨骂都有赔款了?如果是这样,他愿意天天挨骂。

孟久知出了府门,骑在马上,心不在焉地想着,还是得给主子找个大夫瞧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