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温声细语,关怀备至叫人如沐春风。
明娆也许久没听过表哥这么温柔地说话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愣住。
虞砚手攥住明娆的胳膊,把人往后拉,结结实实护在身后。
他耐心告罄,眉眼间尽是冷厉与烦躁。
神情暴戾,语气冰冷,“关你何事。”
他的手又不自觉按在剑鞘上,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剑削了对方脑袋。
岑玄清拢了拢袖子,低声笑道:“只是兄妹间的关心而已,妹夫的度量该不会这般小,不准我与妹妹说句话吧?”
虞砚冷笑一声,没理会对方的阴阳怪气,拉着明娆就往府内走。
他没来过刺史府,但眼下也不需要碍眼的人带路,他几步跟上秦氏,随着人往里走。
岑玄清低着头,站在原处。
他慢慢敛起笑意,垂下眸,微微蹙眉,若有所思。待管家来唤他,才恍然回神。
他忧心忡忡地往回走,心里不住叹气。
摊上这样的夫君,也不知道明娆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。眼下夫妻恩爱,看什么都是好的,待是日子久了,真的不会两看生厌吗……
可岑玄清清楚自己再担心,也没有立场去置喙旁人的感情,即便他是她的哥哥,也没办法插手去管与他无关的事。
岑玄清进了院子,抬头所见,令他蓦地驻足。
院中,一棵油松树旁,方才还对着他怒目而视的男人此刻弯下了腰,半蹲在女子面前,伸手为她掸去裙摆上的尘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