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砚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。
家里……
他的心突然狠狠疼了一下。
是他疏忽了,光顾着防着外头的人,怎么忘了,京城的那位往他身边也安插了人。
不管是在京城,还是在凉州,他的府上,可从来都不是密不透风、干干净净的啊。
只是他向来嫌麻烦,心里又笃定那位不会对他做什么,所以才置之不理。
虞砚突然十分后怕,懊悔席卷全身,若是真的因为他的疏忽,明娆出了什么事,那才是最令人痛不欲生的事。
今日定然发生了什么事,才会叫她这般惶然无措。
他们成婚以来不过月余,虞砚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,她每一声胆怯无助的呼唤,都像是在虞砚的心里钉上一根钉子。
过了许久,等明娆终于平复好心情,虞砚不敢再提方才的事,生怕再勾起她痛苦的回忆。
昨晚折腾了一宿,今天又受了惊吓,明娆很快累得昏睡过去。
眼看着人睡熟了,又安抚地拍了拍,见她睡得熟,虞砚轻手轻脚给她盖好被子,然后冷着脸出了门,就站在门口,没敢离开太远。
要是明娆突然醒来,看不到他,只怕还要再害怕。
虞砚头一次将护卫唤进了自己居住的院落,这里除了阿青和禾香,以及几个女护卫,从没有其他男子能踏入。
今日,他自己破了规矩。
他不能离开这间屋子,只能叫人叫进来。
暗卫单膝跪在离虞砚一丈多远的地方,低声将来龙去脉讲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