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砚很不喜欢她担惊受怕的样子,他明明那么努力地叫她开心快乐了。
他不知道如何安慰明娆,就算知道她因何苦恼,只怕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。
虞砚心烦意乱时,明娆松开了他。
她向来澄澈透亮的眸子,今日似乎蒙上了一层灰,瞳中满是惊惧与忧虑。
她轻声问:“虞砚,是有人要害我吗?”
男人目光顿时一凛,抓着她的手不自觉用力,“发生何事。”
明娆的睫毛轻颤,又向前探身,再度搂住他的脖子,在他耳边轻声回答。
她只要重复一遍当时的场景,脑海里就会闪过一遍前世饮下太后所赐毒酒的那个画面,腹腔就像是又被刀子搅了一遍。
说到最后,她已经有些恍惚,浑身遍布冷汗,连虞砚焦急的呼喊声都听不真切了。
太疼了,那种感觉她不想再体会第二次。
她莫名地好委屈,为什么她要受这种苦,原先在家的时候,她是一点儿苦都吃不了的。
明娆脸色苍白,双手冰凉,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,整个人变得惶惶不安。
虞砚不知该怎么安抚她,只能任由她牢牢抱着,笨拙地重复:“不怕,我在这。”
他想把她抱到身前,看着她的眼睛,可是她却趴在他肩头,揪着肩上的衣料怎么都不松手。
半晌,明娆突然颤着声音,问了一句:
“虞砚,咱们家里,是安全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