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,虞砚站在床榻边,后知后觉,才回过神来。
她来了。
她来凉州找他了。
天气很冷,心口却慢慢淌过一阵暖流。
虞砚卸下了冰冷的铠甲,挂到一旁,换了身私服,又坐回到榻边。
他就这么看着明娆,一直看着,看了好久。
直到夕阳斜落,孟久知在门外低声唤了一声:“主子。”
虞砚才动了动,起身去开了门。
孟久知问:“您今夜宿在何处?”
自从安北侯到达西北后,他便一直住在军营里。
军帐中的内务皆由虞砚亲自完成,从不假手于旁人。他此行来得匆忙,凉州城中的府邸虽也日日有人洒扫,但孟久知还是怕自己主子洁癖发作,嫌脏。
“今夜住在这里。”
虞砚撂下这一句话,冷淡地关了房门。
只留怀里还抱着一堆军报的孟久知在风中无助又迷茫。
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公务,又抬头望了望紧闭的房门。
好在前些日子跟西戎那边又打了一仗,把那几个蠢蠢欲动的部落打老实了,最近战事不忙,不然哪架得住侯爷这般“不打江山只爱美人”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