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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医道:“大姑娘伤在头部,这……头疾最是复杂,何时醒来,不好说啊。”

虞砚的力道控制得很好,他没让明娆一命呜呼,却也没让她很快醒来。

眀府乱成一团,始作俑者正在思政殿内,与景玄帝对弈。

“阿砚已许久不主动找朕下棋了,”陆笙枫看着大半夜还赖在这里不走的男子,有些受宠若惊,“已经许久不似当年那般亲密了。”

自从虞家出了变故,家破人亡,他远走西北后,他们这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友终究还是渐行渐远了。

如今又是君臣,更无法回顾当年的情谊。

虞砚懒洋洋地撑着腮,手指摩挲着棋子。

棋盘上的这些棋子都是纯玉制成,触感温凉细滑,每一粒皆由景玄帝亲手打磨。虞砚半阖着眼,毫不走心地把一颗白子放在了死路上。

“你想干什么?”

年轻的帝王没有半点一国君主的架子,他将这盘赢得毫无意思的棋盘打乱,小心翼翼地将他最宝贝的玉石棋子收入盒中,站起身,走到虞砚身边。

“阿砚,你这是在与朕主动示好是不是?朕早说过,朕的东西便是你的东西,你终于愿意信了?”陆笙枫厌恶地望了一眼那象征至尊地位的龙椅,“你若是想做这皇帝,我也可以让给你,如何?只要你我还如从前那样要好。”

深夜,早已过了虞砚就寝的时辰,他困倦地闭上眼睛,丝毫没有将年轻帝王的胡话放在心上。

“陛下莫要再说这些,太后听了要不高兴的。”

提到太后,陆笙枫不敢再抱怨。

过了许久,他才长叹一声,用极低的声音,颓然自语:“母后为何扶朕上位,朕怎会不知,无非就是看朕好拿捏……”

皇帝低落了一会,手抹了一把脸,又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