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你真好!”
明妘得到了允诺,心满意足地离开。
明娆听着与从前一模一样的对话,头部的钝痛愈发强烈,紧蹙着眉,疼得不自觉哼出了声。
外间突然安静了一瞬,而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床帷被人挑起,一股刺鼻的脂粉香直直冲向明娆的脑门。
她滚烫的手落入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中,而后便听妇人柔声道:
“阿娆可好些了吗?哪儿不舒服与母亲说。”
语调温柔似水,与方才那个和自己女儿商量着抢夺明娆亲事的妇人仿佛不是一个。
明娆艰难地掀起沉重的眼皮,妇人精致的妆容映入眼帘。
陈氏不算貌美,但却极会打扮,她总是笑着的,从前便觉得那笑容虚伪,如今看来,更是叫人厌烦。
明娆咳了一声,哑着声音,“我这是怎么了……”
陈氏笑的温婉,“河边藓草湿滑,你不小心跌入水中。”
陈氏扶着明娆起身,如亲生母亲一般温柔体贴。
明娆娇弱的身子靠在床头,抬手按了按太阳穴。
没想到,她这是回到了待嫁闺中时,回到了十七岁的时候。
距离前世嫁给虞砚,还有一年的时间。
前世的十七岁,她的确落水过,病了好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