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昨夜里苏锦说过的话,小郎君整张面皮都羞得通红,捏着她塞在自己枕下的平安符,欢快地滚来滚去。
他的小笨鱼真好吃,软软糯糯,青涩的模样更是叫人把持不住。
咚咚——房门被人敲响。
小柳儿怯怯的声音从外传来,“苏主夫,您醒了没?我熬了粥。”
昨夜压抑的低语,他虽然没有听清,可瞧着沈原眼角眉梢的喜意,说不羡慕,那都是假的。
原以为苏娘子性情冷淡才会不近男色。小柳儿低头喝着碗里的素粥,一口气叹的若有似无。
不过他也知道,像苏锦这般温柔的人,只要脸皮厚些,赖上便是赢,“苏主夫,苏娘子她们大概中午便会折回,我们可要去买些菜和肉?”
“也好。”沈原淡淡点头,昨他吃了小笨鱼的面团,礼尚往来,是该替她蒸上一笼松软香甜的馒头。
两人将将锁好院门,还未走下石阶,就被叶袖家的魏夫郎堵住了去路,“呦,不愧是狐媚子,这么快便寻到了新靠山,怎么……”
他围着沈原来回走了两圈,面前的郎君穿着最为平常的松石绿布衣长衫,挺拔的身姿宛如一颗青松,虽然被帷帽遮挡了面容,可瞧着便是一副冷清高傲的模样。
魏文迟疑了片刻,方才继续奚落起小柳儿,“你真当苏主簿能瞧得上你?”
“我不是狐媚子!”小柳儿依旧怯怯的,他面上染了薄红,嘴笨的辩解道,“苏主簿为人正直,魏主夫你说我便是,莫要带上她。”
“呦呦呦,过往我说十句也不见你辩上一声。”他打量了静静站着的沈原,刻意挑拨道,“想来这位便是苏主夫吧,可不是我多嘴,您身边这个,本事可不小呢。”
“您最好还是留些心,免得苏主簿被人吃了,都……”
“魏主夫。”沈原打断他的高谈阔论,“女男之事,若女子当真不愿,就凭他一个男子,怕是也没得办法。”
“所以此事,说白了还是要看自家妻主品行如何。”
他声线清冷,淡然道,“魏主夫肯以前车之鉴相劝,我很感激。不过我家妻主她,并非朝三暮四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