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将门板咚的一声关上,刚刚还柔和的眉眼顿时冷峻一片,狠狠捏在不知死活的小厮下巴,“你可知檐下的笼中雀为何不叫么?”
秉文摇头,他跟在阳初身边也不过两日,只知她是世家之后,身边跟着一个总不见踪影的老四。
况且这两日她要的也勤,秉文腿软还来不及,哪里有空去管什么笼中雀。
捏在下巴的手指探进他口中,阳初面上依旧是笑模样,“这种雀儿,美则美矣,就是太过吵闹。”
捉住那软软的舌头,那双冷峻的眼眸中渐渐起了欲色,“所以我叫老四将它们都拔了舌。”
她刻意停顿。
“主,主子,小的知错了。”秉文大骇,眼中的泪珠仿佛是郊外的河流,湍湍直下。
他整个人抖得站也站不稳,可阳初并不放过他,笑意浅浅,“你若用它伺候得当,我便不追究你今日失言之过,如何?”
“小的,小的必当使出浑身解数。”
秉文躬身要去房里,却被阳初一把拉住,她幽幽看向隔壁,“这院里又没别人,你做惯这个的,有什么可羞。”
“主子,这,这会是白日。”
“白日又怎么了?”阳初眯眼,“你不乐意?”
秉文心抖摇头,一墙之隔便是苏姑娘一家,他就算再不知耻,靠在院墙上也有些放不开,好在这两日阳初都要他装出一副清冷的模样。
还未松口气,正在兴头上的阳初忽然伸手蒙住他的眼,低道,“拿出些你的本事来,难道那三房两院之地便是这样教你的?”
“你热情些,我会更欢喜。”
起初浅浅的声响渐渐失了控,透过砖墙,飘飘荡荡惊醒了一墙之隔卧房里的沈原。
郎君拥着被从榻上迷迷糊糊坐起,伸手揉了揉眼,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听见的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