欺人懵懂而诱之,已是乘人之危。
更何况他还是恩师独子。
苏锦心中煎熬,盼他能早些想起往事,又盼他不要忆起的太早。
如今信已寄出,就看恩师的意思了。
咚咚——
房门被人轻轻敲响,苏锦替他拢好衣领。这才又蹑手蹑脚地重新走出。
院墙另一侧。
开门的仍是秉文。
阳初正倚在院中的躺椅上悠闲看书,见是苏锦前来,忙起身相迎。
“润元,你来的正好,这本《策论》我正有一处百思不得其解,想问问你的看法。”
“这位是?”
“阳姑娘,这是我为夫郎新招的小厮,顺平。”苏锦浅笑,“是以苏某前来,便是想请秉文陪他去买些所需之物。”
“这又何难。”阳初爽朗叫过秉文,陪了宋致出门,自己拦下苏锦,请她坐在院中才压低声道,“这郎君姿容美艳,润元舍得只让他做个小厮?”
“他也是清白人家的儿郎,生活所迫才出门谋生。”苏锦肃然,“我又岂能做下猪狗不如之事。”
她说得一板一眼,阳初浅浅笑道,“早知润元守礼,不然沈太傅也不能放心。”
茶香袅袅,透过温温水汽。